【锤基AU】谁™是你男朋友（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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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Loki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但是Thor看得见，语出惊人的王储得意地把脑袋凑过来，几乎和Loki贴在了一起，“有需要这么惊讶吗？”
“私奔”两个字震得Loki头皮发麻，“你把脑子射出来了？我们能躲去哪？”
“嘿。”Thor大笑着搂过他，Loki觉得这完全不好笑，“这个形容不错，刚刚的一切确实很棒。先起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他现在想的可不是洗澡。
“你确定你要用这个词，私奔？”
Thor也许觉得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任性的王子可能认为自己只是问了今晚吃什么，但是Loki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疼痛了。为什么他从来就不能让Loki好过呢，不知道Thor是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开口要和自己的婚约者私奔的王室继承人，他的大脑结构肯定和大多数人类不一样。
“当然是私奔。”
Thor没有直接回答，他试着直接把Loki打横抱起，可惜Loki绝非什么小姑娘的体型，所以Thor立刻改变了策略，半哄半强迫地把Loki从床单上拉起来，推推搡搡地走向浴室。
Loki还沉浸在Thor的震撼性发言里，他有一大堆问题要质问，但是首先他得全神贯注地夹紧屁股，地毯已经被他的肠道里流出的那些液体画出一条从床到浴室门口的路线，他在水晶宫的名声算是完了。
“就只我们两个，摆脱所有人、我的身份、电话、还有日程表。一直以来，我们的旁边总是有很多人或者事，我都没办法好好和你说话。”
Thor一边解释一边示意Loki坐进浴缸，Loki紧张地盯着他，害怕他再说出什么自己无法消化的事。他看着他压紧了浴缸塞，然后拧开热水龙头，“以前我也偶尔会一个人待一段时间。”
“Thor Odinson！”
与此同时Loki从浴缸里跳了出来，那些Thor留在他大腿上的液体飞溅了一部分在了墙壁上。
如果不是全神贯注地看着Thor，Loki非被他的举动烫伤不可。极有可能是人生中第一次自己放洗澡水的王储眨巴了几下眼睛，没理解Loki的长腿上为什么突然安装了弹簧，“干嘛？”
“你……”Loki忍住了怒气没有发火，连私奔的话题也顾不上了，“你应该先开冷水。”
Thor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来吧。”Loki认命地打开了冷水阀门，调节两股水流的大小，等冷热水混合一段时间又试了试温度，“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安全的活到二十几岁的。”
“所以我才需要你来教会我这些，”根本不会脸红的金发混蛋倒是趁机把自己沉重的脑袋搁在Loki的肩膀上撒娇，“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保证下次会表现得更好。”
他说了一直，Loki在不知不觉中捏紧了浴缸的边缘。刚才滚到一起更像是荷尔蒙作祟，他们有太多烂摊子没有解决，只有Thor才会在这么多麻烦的情况下继续制造新问题。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Thor毫无良善之心地再次给予Loki致命一击，他们俩个正光着身子撅着屁股蹲在浴缸前等水放满，正常人绝对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表白，但是Loki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嘣嘣乱跳地想要回应，他只能选择避开Thor的眼睛，“你几分钟前说过。”
“那我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无视了Loki的逃避，Thor的手再次穿过Loki的腋下和膝盖内侧，这次他，把Loki整个抱起，然后放进了浴缸里。
“我爱你，Loki，我非常确定这件事。”
水刚刚漫过Loki的大腿根，王储殿下伸进自己的手帮他搓着滑腻的地方，Loki在自身全部生命的长度里第一次收到关于“我爱你”的宣言、而且是三次、而且是Thor，他只感觉到头晕目眩、视野模糊，不知道这是不是静脉血栓的前兆。
“我希望到我退位的那天，你依旧是站在我旁边的人。”
Loki想忍住的，他已经忍住了自己的眼泪，但是那个他腿上的力度实在是大得过分，“这一点也不享受，我快要破皮了。”
Thor讪讪地停下了手，他看起来有点受伤。
“你也进来。”Loki的心已经感觉到疼痛了，Thor在努力地照顾他，他知道。并不局促的浴缸也很难盛下两个大块头的男人，但是Loki现在很想和Thor靠在一起。
“抱抱我，”他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此刻有了一种名为“Thor的拥抱饥渴症”，那他一定是病入膏肓。
Thor跨进了浴缸，热水一下子涌到了他们的腰部，Loki调整了姿势好坐在他的怀里。
他闭上眼睛酝酿要怎么拒绝私奔的提议。
他不能和Thor私奔，陪着Thor制造麻烦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如果他想和Thor在一起，最好是能达到王后对他的期待，辅佐Thor帮助Thor，那样他才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他们的头上有卫星、脚下有光纤，不到两小时他们就会被侍卫队抓到，可能还会混上个全球同步直播。
“我们不可以丢下大家跑掉。”Loki的手指在Thor的膝盖上打转，就这么拒绝Thor很难，但是他必须这么做，“我们……”
Thor收紧了手臂，“但我们可以在明天午餐前回来。”
“我们自己回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反对的Loki听到他这么说不由松了口气，同时选择忽略了一阵莫名升起地失望，“我以为你说私奔。”
“就只是私奔二十四个小时。”
一开始Loki简直不知该如何处理，以至于忘了Thor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比Loki、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可以做什么，“我想在见父王之前好好和你在一起。”
哦，国王。
Loki差点忘了明天还要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们得和Odin一起吃午餐。
“是因为那个午餐吗？”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Thor在想什么，几小时前他们还在假装心平气和的分手，那应该是国王很乐于见到的事。但是其实他们都不想分手，是的，他们都不想，Loki必须承认这件事，他不能再欺骗自己。Thor已经朝他伸出了手，他想要幸福、他不想和Thor分开，他想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出问题的这段感情。
“那不会改变什么。”Thor有点过于强调地说。
“你和你父亲之间，”Loki问，“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吗？”
“Loki，”Thor亲了亲Loki的耳廓，“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Thor真的只在卧室里留了张字条。
他们留下了身上所有的电子产品，Thor给厨房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仆人送来一个野餐篮。
然后是帐篷和睡袋，直接被放到车里；送到房间的是野外用的冲锋衣，Loki悲哀地发现即使是穿上冲锋衣的Thor依旧帅得闪闪发光，那张脸至少给他涨了五百分，如果满分一万的话。
“Sif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不在？”在去车库的路上Loki问，Thor拧紧了手腕上古董机械表的发条，“走吧，她也许已经知道了。”
好吧，Loki不该有所期待的。
之后Thor独自离开了一会儿。
Loki在车里等了Thor五分钟，王储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离开前他语焉不详地对Loki说，“发动汽车。”
收音机里在播报今天的新闻，Loki听到了他自己的名字，然后他关掉了它。比起其他人说什么，Thor想留下他，这才是他应该在乎的事。
很快Thor谨慎地拉开驾驶室门，Loki挪到了旁边的位置，两个人配合简直和抢银行的劫匪差不多。
“润滑油、润滑油、安全套……”Thor掏出了全部的战利品甩在仪表盘上，不用说了他肯定去了一趟Fandral的房间，其中居然有一瓶rush poppers，Fandral需要这个做什么？
“希望Fandral不会报警。”Thor踩油门的同时，Loki红着脸把它们都收进了副驾驶的杂物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