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猫片引发的脑洞,图在文中。我很想看这么可爱的Mark!
1
最喜欢编程课,但是,数学也不错。
他早早的来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位置,倒数第三排,右边过道的最左边,不太会被打扰,同时可将整间教室尽收眼底。教授已经到了,抓了抓乱糟糟的花白头发,摊开讲义,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即将接收新知识的愉悦的心情从后颈沿着脊椎蔓延开,让他忍不住动了几下。
嗯?他忽然胃部一紧,四脚离开桌面,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喵?”
“抱歉,”那人摸了摸他的耳朵,“我迟到了,坐你这可以吗?”
“小心暴君挠你!”旁边的人好心说。
“暴君?”
“你不认识暴君?”
那个人和别人说话的同时,用一条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趁他没来得及挣扎将他拖进怀中,圆圆的眼睛满是试探的越过他的头顶打量着他,“你会生气吗,猫咪?”
没错,他是一只猫。一只有尖爪子的猫。
“你这样很危险。”旁边的人压低声音,“暴君的脾气不好,不喜欢我们碰它。它是哈佛的原住民,经常来上课。”
没错,哈佛的“暴君”此刻甩了甩尾巴,思考着要不要惩罚这个把他抱在怀里的家伙。
“那么,”那人用空着的手从头到尾巴尖撸了他一把,浅色的猫毛落在深色的西装上,“我可以和你一起坐这个位置吗,暴君大人?拜托了。”
“暴君”难得的收起了爪子,好吧。
两天后,“暴君”再次遇见了他。
那是下着小雨的一天,“暴君”蹲在Eliot外一片小小的屋檐下。
他努力的往里收了收腿,灰白的水泥地面被大块的深色一点点渗透,忽然而至的雨把他困在了最讨厌的天气和Eliot的门禁之间。
“喵。”他短促的哀嚎了一声,空荡荡的街上一把伞都没有。
“暴君?”身后的门发出门禁解除的电子音,前几天那个抱着他听了一整节数学课的男生打开了门,“要进来吗?你看起来需要一条毛巾。”
啊嚏。
男生的浴巾满是哈佛洗衣房的味道。
“我们的暴君原来是个尖脸。”他用自己最大的那条浴巾把“暴君”完完整整的包裹起来放在床上。
“你是男孩子哦。”他的目光落在“暴君”的后腿间,顺着“暴君”的毛发擦拭,平日里藏在厚厚的毛下面的排骨身材在他手指的游走下展现。
“还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不过你太瘦了,得多吃点,我一会给你热块披萨怎么样?墨西哥烤肉味的。对了,还有罗宋汤。”
当“暴君”发出“呼噜噜”的喉音,在轻柔的力道中舒服的躺下,男生忽然拉直了他的后腿,狠狠擦了几下他的肉掌。
“暴君”立刻恼怒的蹬开了他。
“果然是个暴君呢,再等一下。”男生嘴角上扬的抚摸着他,一边拿过吹风机,“这样你会变蓬松的。”
然后他打开了电源。
“呼呼呼……”电机开启的瞬间,“暴君”倒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弹起,对着热流挥出前爪,“喵喵!”
“怎么了?”
“喵喵喵!”
“暴君”不依不饶的挠着吹到脸上的热风,可恶,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男生趴在床沿上,笑的灿烂,“你怕吹风机?”
“喵!”
“暴君”果然很暴躁。
2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暴君”轻盈的跃上隔间的小桌,顺带扫开了那盏台灯。“Eduardo Saverin”他低头看了踩到的名字,原来他叫Eduardo.
我今天没找到吃的。
“你认识我了?图书馆有这么多人呢。”
不要低估我。“暴君”压住了Eduardo的课本,歪着脑袋看他。
一人一猫僵持了一会。
“好吧,我猜你想吃宵夜。”
Eduardo放弃了继续复习的可能,背起自己的单肩包,“暴君”立刻跳进他的怀里。
“你似乎特别聪明。”Eduardo拉着他的两只前爪放在自己的上臂那,好单手抱住他,“披萨还是拉面?我猜你想吃披萨。”
“那是暴君吗?”
他们刚走出图书馆,就有两个女学生靠了过来。
“是——不,不是。”
“可我认识它,它的毛有点卷。你真了不起,暴君愿意接近你。”其中一个女生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背,被长尾巴不耐烦的扫开。
“是它,可它不是暴君。”
“那它是什么?”另一个女生笑着问,“Nero(尼禄)?”
“Mark,我叫它Mark.”Eduardo应该是随便起了个名。
哦不,刚刚成为Mark的“暴君”懊恼的摁住自己的两只耳朵,我只是来吃个饭。
“它好像不想听我们说话。”那个大胆的开始摸他的女生说。
我讨厌女生。
Mark抱着脑袋埋进Eduardo的臂弯里,Eduardo好像接收到他不悦的信号,适时的退了小半步,“Mark不太喜欢被摸,”他说,“我们要去吃饭了,谢谢你们喜欢它。”
这还差不多,Mark立刻抬起自己的头,走吧走吧,他轻轻的抓了抓Eduardo的衣袖。
鲜虾披萨最好,就是要再凉一点好了。
吃完的Mark闭着眼无声的打了个饱嗝,感到Eduardo亲了亲他的头顶,然后放在了花坛边。
门禁卡单手找不到吗?他翻了个身,抱住自己的尾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快点。
滴,咚。
什么?
Mark立刻睁开眼,你怎么敢?!
Eduardo已经进去了,却把他丢在Eliot外。
他跑过去,两只前爪趴在门上,“喵喵!”那个刚刚还喂他披萨的家伙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隔着玻璃和他说,“Byebye.”
走了?Mark愣了一下,晚上的风吹过一片枯叶贴到他的身上。
你完了,他一根根弹出利爪,接受暴君的怒火吧。
Mark从门口退开,对着Eliot的外墙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开始攀爬。
当Eduardo用钥匙打开单人宿舍的门,立刻就听见黑暗中拍玻璃的声音。
“Mark?”他打开灯,看到窗外蹲着刚刚才分别的猫,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盯着他。
他小跑过来拉开窗。
“我以为你睡着了。你要进来?”
你刚刚给我起了名!
Mark的尾巴炸开了毛。
我,一个原本自由的灵魂,现在,签订契约成了你的Mark!而你转手就把我丢在冰冷的水泥花坛上!
Mark冰蓝色的眼睛无声的倾诉着不满,Eduardo抄起他的前爪想把他抱进屋里,结果把他拉成长长的猫条,“好吧,”Eduardo道歉,“我没想丢下你,我只是以为你喜欢更自由点。现在你愿意做我的室友吗?”
Mark哼哼了两声,缩起两条后腿放到他的肚子上。
3
“不不不,这太超过了。”
Mark站在Eduardo的红牛上。
那是上次交论文的前夜买的,还剩下这么一听,孤零零的留在桌上。当Eduardo发现Mark站在上面,他惊喜的睁大了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简直是个杂技演员!”
你太不了解猫了。
Mark等Eduardo拍完照片,就跳下来,把红牛推到鼠标旁边。
Eduardo还在发博客。
“你不会是要我打开它吧?”过了一会Eduardo后知后觉的说。
Mark肯定的用前爪抠了抠罐子上的易拉扣。
“你干嘛要喝红牛?你是只猫,你根本不怕熬夜!”
Mark用爪子在罐体上抓出刺啦啦的声音。
Eduardo痛苦的捂住耳朵。
“行了行了。”
Eduardo给他倒了小半碟红牛,Mark很快舔完了,抬起脸,还要。
“不撑吗?”Eduardo问,一边往碟子里又倒了些。
Mark伸出舌头,舔的吧嗒吧嗒响。
还要。
他再抬头,Eduardo飞快的把红牛灌进嘴里,“没了。”他吞了一大口,红牛罐口朝下摇了摇,一滴也没留。
“你喝太多不好。”
Mark负气的攀上衣柜顶不再理他。
直到Eduardo躺在床上用笔电,Mark终于跳了下来。
他直接钻进被子,从Eduardo和手臂和身体间露出脑袋,最后靠在Eduardo 的小腹上。
Eduardo拱着腿,把笔电放在膝盖上,他一只手打字,一只手给Mark顺毛,“不生气了?”
Mark伸出爪子啪啪的按了几下键盘。
“Hey!”Eduardo无奈的说,“这样不乖。”
Mark干脆爬到了键盘上。
Eduardo赶紧盘腿稳定住了笔电,Mark在键盘上乱踩了一通,兴奋的看着他。
“Mark……”Eduardo认命的看着自己的博客在Mark的胡闹中发布了一条不知所云的乱码,他想阖上笔电,但是Mark的注意力被亮着的屏幕吸引了,他停下来看了看自己发布的奇怪的内容,然后又认真的按了几个键。
“你会打出十四行诗吗?”Eduardo问,Mark没有理他,又发出一条乱码。
“玩的开心。”Eduardo干脆把笔电放在了地上。
“喵~喵~”当笔电电量不足即将自动关机,Mark爬上床唤醒了睡着的Eduardo,Eduardo抱住他把他拖进被窝,“3点了Mark!以后不准再喝红牛。”
“喵!”Mark不满的扭动着,结果被Eduardo箍在怀中。
“不!准!闹!”Eduardo在自己的猫的脸上咬了一口。
怀里的小动物总算安静了。
4
“你是猫,猫应该吃猫粮,不然学校里的保护动物组织会找我麻烦的。”
Mark一脚踹开了Eduardo端到他面前的火鸡&肝脏味罐头。
地上铺着校报,Mark站在Eduardo肩头咬他递过来的披萨的彩照印在上,“虐待我们的暴君”,几个黑体大字更加醒目。
“为了你这个名猫,我被盯上了。”Eduardo把脸埋在双掌中,“看在上帝的份上Mark,舍监已经大发慈悲没让我和你滚出Eliot了,尝一口好么,我保证这个不难吃。”
Mark直立起身体,两只前腿交叉着抱在肚皮上,抽动的耳朵表达了大写的不愿意。
“你不能因为我宠你就这么不听话。”Eduardo从手指缝间偷看他。
这让Mark有点动摇,因为Eduardo听上去很为难。
“总之你非吃这个不可!”没等他下定决心,Eduardo猛然提高了声音,“没有披萨,没有红牛,如果你拒绝,我今晚就不开电脑。”
Mark生气了。
他本来已经有点想帮助Eduardo了,但是,他不能威胁他!
他气冲冲的跳上橱柜,钻进去,把Eduardo刚买的罐头一股脑的顶了下来。
咚咚咚咚,落地声不绝于耳,Eduardo伸手却一个都没接住,它们摔在地板上,金属的外壳凹陷进去,扭成各种古怪的姿势,有的还流出了酱汁。
“Mark!”Eduardo真的生气了,比那次Mark跳进他的羊毛袜抽屉里打滚还要生气,他抽过一条自己的皮带想绑住灵活的Mark,Mark不甘示弱的上蹿下跳,猫和人打作一团。
几分钟后Eduardo终于把Mark按在了床上,宿舍里已经一片狼藉,因为大意被困住的Mark徒劳的蹬腿,他朝Eduardo亮了好几回噌亮的爪子,却犹豫着没有抓他。
“我就不该养你这只坏猫!”Eduardo用皮带缠住他,“你这个野家伙!”
Mark第一次真的生气了。
“你才是野家伙。”他说。
仿佛有不存在的砰的一声,Eduardo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被他压在床上的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头卷发的男孩,他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放开我,Eduardo Saverin.”
Eduardo的宿舍传出一声惨叫。
“我有天赋人权,我不要吃猫粮。”小卷毛反客为主的把受到惊吓的Eduardo压在地板上,整个人卧在他的胸口,“我上过宪法课。”
Eduardo的皮带还缠在他的脖子上。
他光溜溜的让人无处下手,Eduardo只能勉强的将双手放在他的腰上,“不管你是Mark还是什么,能从我身上下来吗?”
Eduardo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愚蠢的凡人。”Mark变成的人大大咧咧的坐在Eduardo的床上,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皮带。
Eduardo拎起被单盖住了他。
“干嘛。”他说。
“你不能光着在我寝室里。”Eduardo脸红了。
“愚蠢的凡人。”Mark再次说。
“那你是什么?魔法猫吗?Azrael Cat(阿兹猫)?不对,Azrael Cat不会变人。”
“我是德鲁伊。”卷毛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严格意义上说,我是人。”
“就是——是魔兽争霸里那样的德鲁伊吗?”
Mark翻了个白眼,“那是对德鲁伊的污蔑,我可不会释放什么biubiubiu的魔法球。”
Eduardo呻吟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你聪明的不正常。”
“还有,”Mark伸出苍白的脚趾踢了踢Eduardo,“我本来是个自由的自然之子,可你给我起了名字,我再也不能离开你了。你得给我买披萨,还要带我去学编程。”
“我又不知道!等等,什么自由?和名字有什么关系?这反倒是我错了?大家都叫你暴君!”
当然是你的错,Mark递给他一个再明白不过的眼神,“暴君只是个昵称,但Mark是个名字,名字懂吗?你没经我同意单方面和我定下了契约。我的自由被你毁了,你看你连德鲁伊律法都不知道。”
Eduardo一头栽进床单里。
“让我去死吧。”
“你不去买晚饭吗?”Mark等了一会,Eduardo没有起来的意思,“我饿了,我不要吃猫粮。”
“这一定是个梦,”Eduardo在枕头里嘟囔着,仿佛要闷死自己,“最荒诞的梦,我要睡一觉,我要——天哪,Mark明明是只猫!”
“好吧,那我也要。”卷毛松开被单拉过Eduardo的手臂枕在上面,Eduardo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你干嘛?!”
“睡觉啊。”Mark不解的回答。
“我不能搂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睡觉!”Eduardo惊恐的看着他。
“你真麻烦。我以前都没穿衣服啊?”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是猫!是猫!”
Mark起身从Eduardo的衣柜里拿出看起来最舒服的T恤和短裤,当着他的面套在身上。
“穿着衣服也不行!”Eduardo继续大叫。
有完没完。Mark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催动咒语变回一只猫,抖落身上的织物跳进他的怀里。
这样总行了吧?
他在Eduardo僵硬的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抱着Eduardo的手臂蹭了几下。
快点睡,我们还要去买披萨,明白吗?
Eduardo的宿舍又传出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