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AU】谁™是你男朋友（二十八）
我好像忘了自己还是个锤基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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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问Loki的是Fandral，Thor的套间外面有个比较小的起居室，他几乎算是躺在了一整张沙发上，Loki在自己的房间吃了早餐，他过来的时候Fandral已经到了。
“嘿。”另一张小一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个Loki并不认识的姑娘，他的记忆力还没好到听过几声喘息就能确定她是不是昨晚请Fandral吃了三明治的人。
“嘿。”
“我们打算去看王后的渡鸦，”这个开朗的姑娘看上去很友好地和Loki打招呼，“我叫Freya。”
这个名字实在和现任王后有点像，Loki尽力收起了自己递向Fandral的询问她是不是Thor姨妈之一的眼神。
历史上Asgard王室曾驯养渡鸦作为自己的信使，那条大概在十三世纪推出的法令至今仍在生效中，飞过Asgard上空的每一只渡鸦都属于国王的私产。
进入电报时代后渡鸦和渡鸦饲养官们都没有失业，它们的存在堂而皇之的成了一种要求纳税人掏钱的“珍贵”传统。所以，现任国王Odin那串长长的头衔最后一条就是“Asgard全境渡鸦的所有者”。
不过这其中有几只例外。
Odin和Frigga缔结婚约的时候送给了Frigga一对精心驯养的渡鸦，它们毛发光泽油亮，精神奕奕，可以听懂饲养官的指令，传递或者拾取一些不太重的小玩意儿。
“但它们的后代依旧属于国王陛下，”显然连Fandral都对整件看起来很严肃的事情不屑一顾，他极有可能是被自己的临时女伴强迫来的，“每一颗蛋都被小心翼翼地送回皇家饲养所孵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个议员跳出来，让我们别再养那群呱呱乱叫的黑压压的东西？”
“别这么说。”Thor总算舍得从卧室出来了，他正在戴手表，深蓝色的夹克大概是他全身最便宜的东西。
“水晶宫里一共有四只渡鸦，Loki的那两只也寄存在这里，订婚的时候他的父亲拒收来着。”
“我以为我已经把它们退还给你了？”Loki自己还是在视频里见过那两只鸟，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个形式，而后他也确实没有再听说过它们的下落。
“这不是个礼物。”
Thor简短地说，好像这就是个解释似的，Fandral和Freya从沙发中起身，然后Loki就被Thor推着离开了他的私人起居室。
门口的车道上停着两台插着钥匙的敞篷老爷车。
它们长得并不一样，Loki不清楚哪台更好、或者哪台更老，只能从前脸上判断出它们都是宾利。不过Fandral迅速地跳上了其中一辆，所以至少贵族青年更喜欢那一台。
Thor倒是很不挑剔地拉开了剩下的那辆的驾驶室车门，他已经跨进一只脚，但是又停止了动作，想了想问已经坐进副驾驶的Loki，“你要开吗？”
Loki觉得Sif肯定打了自己的小报告，“我没有驾照。”
Thor朝他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关系，这里可没有交通警察。”
OK，Loki对这种乱来的行为表示欢迎，他轻松地伸腿坐到了驾驶室，Thor从他后方踩着洁白的后座翻了进来。
没等他们坐定，Fandral已经迫不及待地先一步出发了。
这车大概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产物，它充满了那个年代特有的浮夸，而且没有安全带。
Loki扫了一遍面前的仪表盘，上面的指针多到不科学，还没等他看清楚，Thor的一条手臂放到了他身后的椅背上，整个人斜靠在他旁边，“别管那些，你只要会踩油门就可以。”
“挂挡呢？还是这其实是辆碰碰车？”Loki反问，他对汽车不怎么了解，不过他觉得至少应该尊重一下发明这辆汽车的人，每个部分显然都有用处。
Thor自然地用空着的手握住了变速杆，“问的好，现在，踩离合。”
他们出发了。
Loki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旧时电影里那些纨绔子弟意气风发的感觉。
Fandral的车已经消失在茂盛的林间，他手里的方向盘很重，发动机吵死人，老爷车也没有减震的缓冲器，Loki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颠簸在林荫道上的气喘吁吁的牛。
可Thor在他旁边兴致勃勃地给他指路，“前面转弯、减速、喔！”没几下他们就合作得亲密无间，Thor根本没有分神去注意他的脚就能在恰好的时候换去适合的挡位，好像他们排演过无数次那样。
他的蓝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专注和喜悦，冬日的暖阳碎成一片一片撒在他金色的长发上。
并不刺骨的风擦过Loki的脸庞，有几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单纯爱慕Thor的时光，他那时候还没这么了解Thor——他现在也并不了解Thor。
“注意点！”
还剩小半路程的时候，有两只受惊的鸟从他们的挡风玻璃前扑腾着飞上树梢，那应该是对可怜的野山鸡，刚被呼啸驶过的Fandral惊扰，又遇上紧随其后的Loki和Thor。
在黑影蹿出来的瞬间Thor原本放在变速杆上的手抢上前固定住了方向盘，经验不太丰富的新手司机被黑影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喉咙，要不是Thor的一股蛮力，他已经在本能的作用下甩出了一个急转弯。
Loki攥紧的手心一下子涌出了许多的汗。
“没事，放松。”惊险过去之后Thor松开了方向盘，重新让有点魂不附体的Loki掌控他们的短途车程，然后立刻给出了一个相当合理的建议，“你要停车吗？不要把刹车踩得太快。”
直到他们完全停稳，熄灭发动机，Loki才意识到Thor放在椅背上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搂住了他，而他在这期间很丢脸地只顾着为车毁人亡的可能感到后怕。
“这很正常。”
怂恿他开车的王储看起来一点也没留下阴影，更别说抱怨他，反而像没事人般还不忘调侃他，在对视中给了Loki一个安抚的笑容，“这都不能算是个事故，我觉得你完全有资格拿到一张真正的驾照，你知道吗，真正的那种。交通局发的驾照，国王的签字是印上去的；但你值得一张真正的父王签名的驾照，我会帮你搞到的。”
“到底有什么对你来说才算是事故？”Loki声音里的忿忿超标了，他差点把两个人害进了医院，正常人在这种时候应该互相指责对方、撇开责任，而不是彼此鼓励、指望着下次再犯。
Thor一点也不正常，比他们刚刚认识时那种单纯愚蠢的样子还不正常，他现在简直深不见底，如果他说过Loki一直带着面具，那他简直就是面具本身。
“到底有什么能进你的心里，让你害怕痛苦纠结把握不住？”他不甘心，只是几天的时间，那个在圣诞节前和他吵架的Thor突然消失了，他像个完美的虚假的情人把Loki推入梦幻的漩涡，他对Loki全部的口出恶言视而不见。
这让Loki突然害怕了，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人，比那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曾经认为自己看清了他。
“到底你要干嘛？你在路边随便捡个石子就向世人宣称这是块宝石，谁给你资格去鉴定别人的价值？为什么只要你说是别人就相信了它？”
他现在看起来肯定糟透了。
他肯定脸色惨白、面容扭曲、手掌在方向盘上留下两个湿漉漉汗津津的痕迹——他像个没良心的混账正享受着Thor带给他的一切还指责他诋毁他痛恨他与他为敌——
Thor突然叹了口气。
他眼睛里的自信突然丧失了一点，他真诚的笑容好像褪色了一点，他天神的仪容在Loki的错觉中好像碎开一条细微的裂缝，“有的，”王储说，“一直都有。”
然后他吻上了Loki正在喋喋不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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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的问题下章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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