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这条咸鱼的梦想

【EM/TSN/蜘蛛花和锦鲤马】超能夫夫(四)

我真的很喜欢蜘蛛花和锦鲤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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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的问题真的很难回答,”Mark踮起脚,干脆地搂住了Eduardo的脖子,像超级英雄要求的那样,“我们是要在这里研究纽约人口数量、你我活动范围的交集、以及意外发生的概率,还是快点逃离火场?”

他听到Eduardo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搂紧了他。接着,蜘蛛侠利落地转身,自高空中一跃而出。

他们在下坠过程中穿过黑色的烟雾,虽然尝试屏住呼吸,Mark还是差不多把肺咳了出来。失重感抓住他们,耳边风声呼啸,Mark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经历了两次糟糕的逃亡,它依旧很吓人,让人有点想抬腿勾紧点什么以安抚一下自己正在内心深处尖叫的本能,但是Mark现在唯一能踢到的东西就是Eduardo的大腿,如果有人拍到什么奇怪的姿势,他就更能难离开热度榜单了。

他必须转移注意力。

比如,他们正在远离的建筑外墙上破开了一个巨洞,有架小型飞机插在上面。

“是恐怖袭击吗?”Mark试图越过Eduardo的肩膀观察楼内的情况。

“别乱动。”Eduardo回答。

其实普通人很难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乱动,所以Mark有理由认为这是在吹毛求疵,但是——“为什么今天执勤的人依旧是你,其他的蜘蛛侠呢?”

“闭嘴,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是搂紧我。”

他们在这同时降落了,在建筑间荡了两回之后,蜘蛛侠和他随身携带的CEO像下楼梯的钟摆一般运动着,最后停在一栋老建筑的顶楼。

Eduardo放下Mark,他们站在楼顶的边缘,十月的纽约已经寒风刺骨,Mark 穿着湿透的T恤和短裤,他知道自己可能在发抖。

这是在做功,Mark在内心为自己辩解,用动能转化热能取暖,是人类进化的一部分。

“我要回去救人了。”蜘蛛侠说,Mark点点头。

“但我要提醒你一点,你有义务保密蜘蛛侠的身份,这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虽然对方刚刚救了自己的命,但Mark还是忍不住反驳,“这是什么道德威胁吗?”

“我知道道德对你没用,”就算盖在面罩之下,Mark也知道Eduardo正在翻白眼,他才不是质证时候表现出的那种隐忍克制又包容的家伙,那只是个诉讼策略。

“但我还是Facebook的股东,曝光我对你没好处——你很冷?”Eduardo问。

Mark咬了下嘴唇,“你见过我冬天穿多少。”

Eduardo看起来没有异议,“好吧,记得保密。”

他翻过楼顶的栏杆跳了出去。

Mark知道,自己已经脱险了。蜘蛛侠只负责从天而降,他得自己善后,手机已经在刚才的室内小型水灾中阵亡,想不引起什么骚动的话,他最好快点联系上公司。

好在昨晚他神使鬼差地往短裤里塞了二十美元,过会儿能找个公用电话打给Randi。

一天之内死亡朝他着手了两次,灾难片也不必这么演,他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费用在这次纽约之行结束后大概会上升到一个离谱的价格。

不过他也用不着那个。

这里离事件发生地有几条街的距离,消防车和警车从主路上呼啸而过,这边却清冷得过分,甚至看不到行人。

Mark直接走到楼梯口,拉动门把手打算回到街上,但是冰冷的不锈钢把手在一拧之下纹丝不动,Mark又试了几次,艹,他合理怀疑门是被从内部锁上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困住,是他的超能力出什么问题了吗?

Mark用力地拍了几下门,然后把头伸进建筑通风口喊了几声,“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作响的风。

如果没人注意到他,他就会被困在这里,Mark不在乎冷,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得肺炎。

计划有变,他刚才应该趁说废话的时间跳个楼,Eduardo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样他就可以回到地面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冒着高空掷物被起诉的风险往楼下丢点东西引起注意的时候,一件大衣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嗷!”Mark轻轻叫了一声,取下罩住自己的外套环顾四周,果然Eduardo不知何时蹲在了楼梯出口的正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个姿势和真正的蜘蛛简直一模一样。

“你不是去救人了吗?”

“我不小心跑错了方向。”

Mark看着远处浓烟滚滚的高楼,“没错,地球是圆的。”

Eduardo不予理会,直接跳下制高点开始高速地助跑,这回他的目标直指他们的来处,红蓝色的人像一颗炮弹飞出,Mark突然想起来自己只顾吐槽却忘了最重要的事,“等等!这扇门锁上了!”

大概晚了,蜘蛛侠的足尖已经离开了楼顶。

Eduardo在最后时刻神奇地扭过全身,向着Mark的方向伸出了一条手臂,Mark都没看清那束蛛丝是如何正中了门锁,金属门固定的位置在拉扯下发出岌岌可危的闷响,瞬间之后整片门板脱离了门框,被另一端的蜘蛛侠牵引着在水泥平台上吭哐翻滚,最后摇摇欲坠地卡在了平台边缘。

Mark裹紧了大衣,在被住户抓到毁坏物业前溜走了。

 

这次没人拍到他,太好了,没人知道他昨晚住哪,所以没有引发新一轮的热点话题,只有Randi再次受到惊吓。

晚餐的时候,Mark见到了所有在纽约的亲戚,包括一位行动不便的姑婆。

“我赚到第一个亿用户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人来恭喜我。”Mark偷偷对Randi说,Randi的回答是亲了他的脸颊,她今天温柔得过分,“因为我们爱你,你这个混蛋。”

Mark是这次家庭聚会的中心,每个人都来问他蜘蛛侠的问题,蜘蛛制服摸起来什么手感,他打不打算给蜘蛛侠捐钱——不用,Mark很确定蜘蛛侠有钱。

还有几个亲戚同Edward预约了看牙的日期。

往常最后送别客人的人是Karen和Edward,但是今天Mark也留在前厅里和每个人告别,直到快十一点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大一的暑假之后,他再也没在家中长住,卧室还保留着高中的样子,包括一台特别旧的电脑,也许有好几年没连接过电源。

这环境让人怀念,而且他的新手机和新笔电都在书桌上。明早他就会回加州,谢天谢地,那里不会有那么多怪物和恐怖分子。

“咚、咚、咚。”

Mark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因为他刚刚坐到电脑前,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自己的窗户,接着敲玻璃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回过头,看见Eduardo坐在他的窗子上,一条腿跷在窗沿。

这里是二楼,纽约城市英雄终于放弃了那身亮眼的搭配,穿着Mark记忆里最熟悉的Prada,还抹了比以前更夸张的发胶。

“我来拿我的外套。”他说,指了指被Mark扔在床上的旧大衣。

这离非法闯入只有一步之遥了,不过Mark眼下有个更难以忽视的问题,“为什么自从我发现你是蜘蛛侠之后,你每次都从窗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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