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这条咸鱼的梦想

【网剧棋魂/俞亮时光/ABO/南梁背景】孩子虽不是你的,但媳妇儿是你的啊!(一)

A:乾元

B:中庸

O:坤泽

南梁背景的ABO文,试水发两章看看读者反馈,其实大家可以把它认为是架空朝代,很多东西是瞎写的没有去求证。

时光的言行都是现代人,可以认为是他反向穿越到了南梁,但故事走俞亮的视角,所以不会做专门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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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娶。”

俞亮这话一出口,俞晓旸本就不豫的面色更是猛然一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没有你自己说话的份。”

跪坐在旁边的义兄方绪也赶紧想要打圆场,“小亮,我看这件事情义父心意已决,你不如回去再考虑考虑。”

俞亮知道义兄其实是在帮自己,让他避其锋芒不要直接顶撞父亲,免得背上不孝的名声,但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能任凭父母胡乱做主,“我不会娶时光。”

“你懂什么。”俞晓旸呵斥道。

俞亮怎么会不懂。父亲此时要自己娶一位几乎陌生的坤泽,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与褚嬴的朋友之义。

俞晓旸虽然是一位武将,但棋力高超,与曾经的天下第一棋士褚嬴私交甚好。但这次他代天子巡扬州,褚嬴却突然被圣上逐出宫去,等他得到消息赶回建康,只找到褚嬴投江而死时在崖边留下的一张棋盘。

世人都说褚嬴是欺世盗名之徒,被人戳穿于是羞愤自尽,圣上虽然震怒,但是怜其曾伴左右,终是下令保全了他的家人,这其实只有一个人,自小被他收养的弟子——孤儿时光。

“褚嬴移子一事多有蹊跷,我看八成是他不善结交,被人怀恨在心趁机污蔑。他只留下时光这么个孩子,如今若是我们再不接纳时光,偌大的京城只怕已经没有哪里容得下他了。”

俞亮攥紧了自己的长袍。

他只在小时候见过时光两次,下过两盘棋,都输给了他。那个半大的时光有着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叽叽喳喳简直一刻也停不下来。

他像个小饭团,而俞亮自小身形消瘦像颗梅子干。本来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至少是儿时玩伴,未曾想到没多久时光分化成了人数稀少的坤泽,而俞亮不出意外的成为了乾元。

从此俞亮再去褚宅就再也没见过时光,他总是留在内堂里,隔着三重院落也能听见他在里面大呼小叫。

还有一次他专程让下人给俞亮偷偷递来一张纸条,俞亮忍了好久,直到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才找到机会独自拆开,上面只写了四个狗爬一般的字:手下败将。

他才不要娶这样一个人。

“我已上书禀明皇上,就说我与褚嬴一早约为儿女亲家,须得信守诺言;又托桑大人做媒,请他去褚宅提亲。你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要出远门的差事就都免了吧。绪儿,平时多看着你弟弟,别让他乱跑。”

方绪乖巧地垂下头,“是的,义父。”


“小亮,就算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娶时光,也不能直接拒绝。”

不欢而散的父子对话结束后,方绪从后面追上了他。

“为什么不能?”

方绪没有直接回答。

“你觉得褚嬴的棋艺如何?”他转而问俞亮,“真心话。”

大梁民风好弈,家家都有棋盘,俞亮在父亲的熏陶下也是略有薄名。

俞亮握紧了拳头,“我不是他的对手。”

“那义父对他呢?”

“输多赢少。”

方绪笑了笑,“我也和他下过几局,你知道的,大哥我的棋连皇上也称赞过。但我心里很清楚,褚嬴的棋艺在我之上。既然和他下过棋的人都无法否认他的实力,那为什么所有人又都说他是骗子呢?”

这也是俞亮想不通的地方。

褚嬴和杨大人那场对局,俞亮品级低微没能去现场。但是事后皇上的龙颜大怒却映在每个人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为褚嬴说好话。

“因为他不懂得与上位者的相处之道。”还好方绪并不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自问自答,“皇上夸他的棋,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天子气度;皇上罚他,却是顺水推舟给自己出口气。君父臣子,道理相通。你刚才当面回绝自己的婚事,如此自作主张,义父当然不能同意。”

他们并肩站在庭院里,只有义兄弟两人,方绪的一番话让许多天里俞亮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豁然开朗,父亲从扬州回来后将自己在书房里关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开口为褚大人伸冤,原来是这个道理。

“但是大哥,你刚刚说了皇上的坏话。”

方绪视天下如棋盘的表情因为俞亮这句话裂开了一道,“我们兄弟一场,你总不会去告发我吧?小亮?别走啊小亮?”


既然父亲要拿他的终身大事作为对朋友的补偿,那俞亮只能自己想办法。大梁与齐、魏两国对峙多年,虽然父亲已经嘱咐过让他不要乱跑,但如果他能自荐北上戍边,再由皇上钦点,即使是父亲也说不了什么。

“你这是在给我找事儿啊。”

第二天下午方绪把他叫到一旁,把他早上递到通政使司的折子还给了他。

“这是皇上才能看的。”俞亮震惊地说。

“还没进通政使司最后那道门槛就不算。”

方绪看起来终于认真了,“你真的这么不想娶时光?我听说他的棋艺深得褚嬴真传,而且性格洒脱有趣,时常闹得褚宅鸡犬不宁。更难得的是褚嬴遭此横祸之后,褚宅只剩下他当家做主,他进退有度才能保全至今——听上去可是你的良配。”

“鸡犬不宁怎么还能是良配了。”俞亮不太乐意地说。父兄就像一张大网,将他死死困住,虽然平日他很感激他们的照顾,尤其是方绪,父亲时常不在建康城里,这个义兄对他来说比亲哥哥还有亲。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动弹不得。

“合着我说了那么多,你只记住了鸡犬不宁。”方绪用手亲昵地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才多大,又懂什么。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想要,大哥会帮你想办法。一口回绝是回不了了,从中作梗还不会吗?等我的好消息。”


俞亮从小就性子沉静,即使万般不愿流露到脸上也不过就是眉间的皱痕又深了几分。

他就这么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下人说桑大人来找父亲了。

“桑原?”他脱口而出。

“是的少爷,桑大人去老爷的书房了。”

他可没那个多余的时间再去穿过层层回廊,一个跃起跳上自家的屋檐,几番起落便降在了父亲的书房门口。

守院子的家丁被自家少爷吓了一跳,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俞亮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出声,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就想去敲门。

“时光那孩子回绝了亲事?”父亲的声音让俞亮的指关节悬在离门还有一个米粒的位置。

“是啊,老朽也是苦劝了一番,他一个坤泽如今无人庇护,又身在京城这样的虎狼之地,怎么能让人放心。我们对褚嬴褚大人心怀愧疚,都想给他的后人一个栖身之所。老朽若是家中能有合适的子侄,又岂会把这种机会让给你。”

“时光是我为小亮选定的媳妇,你可别想跟我抢。”

“哎,”但桑原接下来的话石破天惊,“可惜你我都已被人捷足先登。”

房内不详的安静了一会儿,猛然听到俞晓旸问:“谁?”

俞亮吓了一跳,以为被父亲发现自己在门外,正想请罪,却又听到桑原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是谁,我劝时光劝的多了,他终于松口跟我说,谁来他也不嫁,因为他已经有孕在身。”

俞亮一拳击在门框上,白墙被那一拳之力震裂了石灰露出里面的青砖。

“谁在外面!”俞晓旸厉声询问,一道劲风扫开了门,但俞亮已经调头离开,任凭父亲的声音在身后渐渐远去,“小亮?你怎么回事?”


简直胡闹,他难道想未婚生子吗?

骑马穿过人流,褚宅是俞亮经常来的地方,自然熟门熟路,然而曾经的皇帝座上宾如今门可罗雀,连个门童都没有,俞亮自己拴好了马,跳上围墙分辨了一下内宅的方向,立刻就看到黑压压的府邸中唯一点起的那盏灯。

就是那里。

此刻已是夜幕降临,倒也不怕被人瞧见。

他向着灯火而去,最终攀在了院中的枇杷树上。一路上他观察着四周,看了褚宅已经散掉了大多奴仆,也就厨房的方向还有点声响。

他的方向正对着一扇开启的窗,有个人影在灯下涂涂画画,写了什么又揪成一团扔去身后,如此反复了几次,大概是嫌光线不够好,拿起剪刀剪了剪烛芯。

俞亮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下巴,依稀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一定就是时光。

心念至此,俞亮的目光忍不住下移,他知道这样不好,却仍想确定一下时光的身形,但常服太过宽松,看不出小腹的痕迹。

两人一个在窗下一个在树上,就这么定格了许久,明月爬上枝头,这么好的月光屋里的人只要一抬头恐怕就会发现俞亮。

“家里没什么钱了,你要真想要,我这还剩一串。”时光突然说。

四下无人,除了俞亮。他屏住呼吸,不确定是不是被发现了。

“你要是饿了呢,我这还要些糕点。”时光一边说,一边把碗放在了窗沿上。

“再来那就真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抬头,我也没看见你长什么样,你用不着杀我灭口吧,树上君子?”

居然真的是在和他说话。

既然如此俞亮也不再隐藏,他径直从树上跳进了窗户里,一个轻巧的翻身直接落在地上。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武德呢?”时光赶紧捂住了自己眼睛。

“孩子是谁的?”俞亮问。

“啥?”

“你的、孩子。”

“这事儿已经传这么广了?”时光依旧捂着眼睛,就好像怕他拿开了手真的会被人灭口,“我明明今天下午才跟——咦,不对,难道是你——手下败将?!”

“谁是你手下败将了。”俞亮没好气地说。

连十句话都没说完,时光就又开始惹人讨厌了。多年不见,他的性格一点也没变,甚至是褚嬴的不幸也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显著的痕迹。他既不自哀自怨、也没独自垂泪,反而是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很圆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真的是你,俞亮!”

“孩子是谁的?”

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反正我怀孕了。”

俞亮只觉得脸上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你根本就没被标记。”他的鼻子好得很。

时光挑了挑眉,就好像早知道他会问这个,“被标记不就立刻被发现了嘛,不被标记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他什么时候来娶你?”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准备做单亲爸爸。”

这句话俞亮无法听明白,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什么是单亲爸爸?”

“就是只有我一个爹,没别的爹了。”

这句话让俞亮怒火中烧,“他毁了你的清白却一走了之?”

“哎?你生什么气啊?”

“我气你为褚大人的不白之冤上又加上一道家风不严的罪名!”

“喂你。”这个名字终于让时光正色,他连对自己的清白都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却因为褚嬴的名字板起了脸,“不准提我师父的名讳,这个时代配不上他。”

“时代又是什么,你到底都在说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你成了什么单亲爸爸就永远不可能为褚大人翻案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就能为他翻案呢?也许我做不到、也许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也许再过一千五百年也做不到、也许永远都做不到呢?”

“我会帮你,”俞亮上前了一步,“家父也会帮你。”

“怎么帮我,”时光的脸上布满了嘲讽,“给我找个乾元那种帮我吗?”

“我是会去找他,把他带到你面前。”

“他?”时光好像想到什么的眨眨眼睛,“如果你说的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他已经死掉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俞亮的天灵盖上。

“他……他……他不会是……”这个猜测太过突兀、不尊重逝者而且让人害怕,时光很快反应过来,重逢至今他头一次看起来失态了,“俞亮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师父才不是那种禽兽!”

俞亮在心里向满天神佛道了个歉。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握紧拳头,下了个决定,“我可以假装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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